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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诗和旧体诗词应该各行其道

冰峰2020-08-20 13:17:33
        8月15日下午,张珂《萧月集》新书首发式暨研讨会在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会议室召开。《诗刊》社副主编王冰、霍俊明,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曾凡华,中华诗词学会副会长、光明日报出版社原社长兼总编辑李树喜,中华诗词学会常务副会长、《中华诗词》杂志社社长范诗银,中华诗词学会副会长、《中华诗词》杂志副主编林峰等诗人、学者出席会议。中国诗歌网总编辑金石开主持了会议。全国政协常委、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白庚胜向会议发来贺信。

新诗和旧体诗词应该各行其道
冰 峰
        听了前面几位大家对旧体诗词的专业点评,让我产生了很多思考。我也曾经写过旧体诗词,在人民文学杂志社工作的时候,也编发过一些旧体诗词。但现在看来,我所具有的专业学术水平,还只是皮毛。而现实的情况是:我国大量的文学期刊、报纸副刊的诗歌编辑基本上都是研究新诗或现当代文学的,对旧体诗词的研究还停留在鉴赏的水平。所以,出现在文学刊物或报纸副刊上的诗词作品,在词牌、韵律的使用上,都不够规范,不够讲究,甚至是没有规矩的。这样的现状,真的是令人尴尬,不仅误导了读者,也误导了初学写旧体诗词的作者。
        在国学回归、文化寻根的当下,我们对旧体诗词的写作应该有一个基本的规范,特别是在平仄、对偶和押韵等方面,该遵循的规则,我们还是要遵循的,这对传统文化的发展和传承非常重要。现在有了新诗,那么我们就让新诗自然生长,随着时代去变化。而旧体诗词,则是传统文化的精髓,我们应该让其保持“原汁原味”的品质,恪守传统文化的高贵气质和盎然古意。这样,新诗和旧体诗词各行其道,既保证了传统文化的正宗传承和延续,也保证了现代诗歌的自然生长。古代有诗和词,现代也有新诗和散文诗,在形式上,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        其实,新诗在近一百年来的发展方向也是多变的,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现的朦胧诗就是时代的产物,意象、朦胧,甚至晦涩成为了诗歌的基本要素和追求。诗歌是委婉的,深奥的,不能一览无余。而新诗在之后的发展过程中,却形成了多元并存的格局,口语化写作开始在诗坛蔓延。诗人从关注意象、词汇的使用,到关注句子和整首诗的象征意义,新诗有了颠覆性的变化。我曾经也反对口语诗的写作,觉得这样的写作破坏了我们对诗歌的固有观念,我们一直觉得“像诗一样的语言”是对诗歌语言最准确的评价,降低标准就是对诗歌文体的损毁和破坏。但后来我读了很多优秀的口语诗,这些口语诗改变了我对口语写作的态度。比如有一首《排队》的口语诗,写得很轻松,只是对中国人“排队”现实的客观记录。但这首诗却引发了读者对一个民族生存现状的思考,对人类命运的警觉。在这首诗中,既没有意象,也没有华贵、高雅的词汇,只是一些朴素的常用句子,但这首诗给读者留下的,却是无限的遐想和无尽的思考。我们能说这首诗不是好诗吗?从这些口语诗的写作现状看,我们不得不承认,不讲究诗歌语言的“高贵”,同样也是可以写出好诗的。所以,新诗和旧体诗词各行其道,对新诗的发展和旧体诗词的传承,都是有好处的。
        今天,当我认真品读《萧月集》的时候,我忽然对旧体诗词有了更为宽阔的思考,张珂的作品首先让人看到的是干净、纯净、纯粹的词汇色彩,哪怕不看内容,只看目录,我们就会被散发着香气的词汇所“勾引”。这些婉约唯美、古意盎然的词汇,没有一定的文学修养是写不出来的。《萧月集》里基本没有“俗词”和“低端词汇”,营造的是一种特殊的高雅、高贵的语言境界。在张珂的词作中,新诗的通感和比拟手法随处可见,没有语言的天赋和才华是创作不出这么奇妙的句子的。阅读张珂的词作,我们仿佛置身于百花园中,到处是袅娜弥漫的芳香和含苞待放的花朵,让人驻足、徘徊或流连忘返。就这一点而言,张珂的词作是成功的,也是会被读者喜欢的。